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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chell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

*梗来自《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

*Mitchell×亚尔林

*因为写到一半得知悲痛的消息[.]所以前后画风不一致啊!说好的欢乐向不见了!开始走怨妇路线[.]了!反正就是OOC到飞起!!不管。今天不改了。放上来存档。

*没错 Michell名字拼写改了→Mitchell!读音不变!从今往后他就是个名字拼写正确的男人了!



  糟糕的一天。

  亚尔林踏着昏黄的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看上去有些生气,更多的是郁闷,为他平日里总是微微上翘的唇角现在抿成了一条线,周身散发出“三米内请勿靠近”的气场。能让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如此不爽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被揭黑历史,二是任务完成却没拿到奖金。今天是后者。

  这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那天上午亚尔林在赏金猎人协会领任务通知时看上了一把萨伦短刀,刀身线条流畅刀柄刻纹大气,并且血槽深刀刃利。这把短刀挂在墙上,与它钉在一起的还有一摞任务发布书。毫无疑问,这又是协会为了解决长期没有猎人接的任务而想出的新措施。亚尔林取下那一叠任务发布书,随便抽出了一张,上面赫然印着一则寻猫启事。于是亚尔林·克莱普斯,屠过龙的赏金猎人,杀过政客的雇佣兵,一连两天在曼特尔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嘴里时不时发出“喵喵”的诡异声音,惹得路人避让三分,只为寻找一只黑黄相间的大肥猫。

  而就在半个小时前,他抱着满身是灰炸了毛的猫满身是灰头发乱糟糟地站在协会柜台前交付任务时,竟被告知,那把短刀已经被人取走了。得知消息的亚尔林藏不住惊讶的表情,手一松大猫就从他臂弯里“喵嗷”地跳了出去,脏兮兮的爪子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两个黑印。

  “被取走了?”他不可置信地加问。

  “是的。”站在柜台后负责交接的人一把抓住猫,把它塞回亚尔林的臂弯里,耐心地重复了,“一个小时前,有人完成了这个任务,交接后把刀拿走了。”他将一张盖了“已完成”章的任务发布书递给亚尔林,上面赫然写着“收集五个绿晶石”,他又补充道:“那人下午刚来领任务,没二十分钟就拿着完整的五块绿晶石回来了,也是厉害。”

  亚尔林忍住想要掀桌的冲动走出协会大门。绿晶石,这种大陆上最稀有的晶石,Mitchell屯了三大箱,就摆在他们公寓的仓库里!而他却发动自己在曼特尔所有的情报网,用了整整两天时间将曼特尔城区走了个遍,翻墙爬树学猫叫,在某家酒馆的屋檐上和猫对峙近一个小时,威逼利诱才把它弄到手!在这期间,他看上的短刀还被人抢先取走了!

  不爽,十分不爽。亚尔林一脚踢开路边的小石头,他怀里的罪魁祸首受到了惊吓般喵呜了一声。亚尔林低头,怒视;猫抬头,对视。亚尔林看着猫那可怜兮兮的神情,最终敌不过它的绿眼,绕了小半个北城区把它送回它的主人那里。当他站在家门口打算扑入家甜蜜的怀抱再好好洗个热水澡时,他发现他钥匙不见了。

  糟糕的一天,亚尔林抬头看着门牌上的“Mitchell&克莱普斯”,在心里补上一句。

  糟糕透顶的一天。


  谁知道亚尔林的钥匙到底是躺在家里的书桌上还是躺在某个下水沟里,总之它绝对不在亚尔林的身上;他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回应。Mitchell大概是在他找猫时出去了。亚尔林郁闷地用通讯器给Mitchell发送了通讯请求,然而他的通讯器就和他的家中一样寂静。亚尔林掀开地毯,搬开花盆,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到处都没有。在他满怀怒气发送第二十六个通讯请求时,通讯器终于亮起了绿灯。他将通讯器举到嘴前,深吸一口气:

  “Mitchell你他妈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

  “亚尔林,什么?我听不清。”从Mitchell那边传来的是人潮的叫好声和被掩盖的Mitchell微弱的声音,“啧,通讯器这个手按着才能对话的设计就不能改改……”那边的寂静持续了将近三分钟,然后亚尔林清晰地听到熟悉的冷兵器相撞的声音。

  “我腾不开身,有事等我回家再说。”Mitchell的声音似乎有些喘。然后绿灯再次熄灭,最后发出“呲”的一声通讯断开提示。

  亚尔林对着沉默的通讯器一脸黑线,最终用力将它摔在地上。

  “Mitchell你这个混蛋!”


  他敢肯定Mitchell又去角斗场了,即使Mitchell没有告诉他——Mitchell从不告诉他,他也同样。

Lynn曾经说他和Mitchell是“见过的最不像情侣的情侣”。亚尔林承认这是事实。他们之间从来不像其他男女情侣之间甜甜蜜蜜黏黏糊糊——就算亚尔林长得再像女人他也是个纯汉子——也对彼此没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们都要求自己的人身自由不被新的关系所限制,因此不约而同的,互相不多过问对方的事,这就让他们之间显得平淡,甚至冷漠,即使Mitchell对亚尔林的过去无比了解,亚尔林对Mitchell的身份心知肚明。

  亚尔林对他人的看法向来是不在意的,在这点上Mitchell比他更风淡云轻。只不过他经常听到这样的说法:一个人爱的深度取决于他有多在乎他所爱之人,又有多少通过行动表现出来。依照这样的说法来看,他和Mitchell表现的就像完全不爱对方一样。或许他和Mitchell的感情生活的确有些平淡了。在那少数的他们没有出任务的日子里,亚尔林起床时身边通常空无一人,因为他通常直到十一点才会醒来,而Mitchell是作息规律的那类人。他会向坐在沙发上玩蝴蝶刀的Mitchell问早安,Mitchell会回他一句嘲讽的问候。他们都不擅长厨艺,中午会选择出去吃,Mitchell会虎视眈眈地盯着酒桶很久,但他最终在亚尔林的注视下收回视线点一杯西柚汁。之后他们会去采购,先进黑市屯晶石,再去武器店买保养用具,Mitchell很少买新刀或弓,正如同他们之间很少有表达爱意的语言一般——他视他那两把狄文德短刀简直如生命。然后是任务装备,最后是日用品和食物。晚上他们会去赏金猎人和冒险家的酒馆,与一干人交换情报(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他们在套情报),喝着酒聊着萨伦的独角兽和狄文德的精灵。零点前他们会回家,做些情侣间该做的事情再一同入睡。

  不过这是极少数的情况。大多数日子里他们都在大陆上到处奔波,不是因为完成任务拿奖金,而是因为他们习惯于这样刺激的冒险生活——Mitchell是个战士,亚尔林是个赏金猎人,危险和战斗才是属于他们的生活。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所有任务都搭档,分开做不同任务的情况时有发生。也有的时候Mitchell会打声招呼,或一声招呼都不打地消失好几天,然后在大半夜满身是伤和血污地跌进家来。亚尔林不会问他做了什么,虽然他多半能猜出来Mitchell又去收拾教会遗留的烂摊子了。他只会一言不发地拆掉Mitchell身上胡乱的包扎,重新再来一遍,顺便责怪Mitchell又不好好处理伤口。Mitchell总会断断续续地笑着说狄文德的战士从不学这个,然后费力地支起身子给他一个慰藉意味的吻。

  亚尔林坐在家门前的台阶上胡乱地想。从狄文德吹来的冷风掠过他冻得发抖的身体带走一丝温度。亚尔林盯着铺满落叶的街道,又抬头望着只有几颗星星孤零零闪烁着的夜空,忽然发现那像极了Mitchell的眼睛。


  “亚尔林,你怎么睡在这儿?”

  亚尔林被熟悉的声音唤醒。他睁开眼,Mitchell的脸和发白微亮的天空映入视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Mitchell握着他冰冷的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随后皱起了眉头。“你别告诉我你没带钥匙就没去旅馆在家门口等了一晚。”

  “好像是的。”亚尔林环顾四周,揉了揉额角站起来,打了个喷嚏,他头晕极了。这让Mitchell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拿出钥匙打开门,把还没清醒的亚尔林推进房间。亚尔林没站稳,倒在沙发上,又被Mitchell半拖半抱地扔到床上。

  “好好躺着。烧退前不准下床。”Mitchell给他倒了杯水,用强硬语气说道。亚尔林顺从地缩进被子里去,眨眨眼看着他。

  “……我陪着你。”Mitchell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握住亚尔林抓着被子的手,亚尔林注意到他指尖有灰。他这才好好打量Mitchell,有些凌乱的金发和溅了血渍的衣服——从形状上来看一定是别人的——腰间的两把短刀和一把没配刀鞘的萨伦短刀……等等,萨伦短刀?

  “你有了把新刀?”

  “嗯,昨天下午从协会那里用五块绿晶石赢来的。”

  “……Mitchell。”

  “嗯?”

  “你个混蛋。”

  

  夜幕降临时亚尔林醒来,身上一层薄汗,体温倒降下去了。Mitchell就在他床边坐着,正在认真地擦拭那把萨伦短刀。亚尔林叹了口气,招来Mitchell一个疑惑的眼神,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连中指都没有竖。

  在确认亚尔林烧退了之后Mitchell买来了晚餐,其间亚尔林冲了个澡。之后他们坐在餐桌上享受晚餐。Mitchell出奇地安静,吃了几口主菜后就开始用叉子戳鹰嘴豆。亚尔林看着他有些幼稚的行为笑了,然后他盘子里就多了一颗鹰嘴豆。亚尔林抬头看看Mitchell,对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喝了一口茶,只不过亚尔林看到了他藏在茶杯后的笑容。他们的话题趋于轻松起来,逐渐滑向亚尔林一直在想的方向。亚尔林说出旁人对他们平淡生活的看法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低下头看着盘子里那颗鹰嘴豆,发觉对面逐渐安静了下来,连叉子戳盘子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亚尔林抬头瞥了对面一眼。Mitchell右手拿着叉子,左手的食指压在嘴唇上方,中指贴着下唇,大拇指抵在下颌上。

  他在思考,而这让亚尔林没由来地有些心慌。

  “你很在意?”Mitchell终于开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左手放了下来。

  “不,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亚尔林迅速接道。他试图显得更轻松一些,因此他也开始戳盘子里的鹰嘴豆,然而第一叉还没下去,另一个叉子就飞快的把鹰嘴豆戳住,钉在盘子上,这一举动无疑是在要求亚尔林看着他的眼睛。

  “你就是很在意。”Mitchell说,语气里带了点笑意。亚尔林张口想要说话,但Mitchell极快地把那颗鹰嘴豆塞进了他嘴里。

  “自由、平等,不被束缚的爱有什么不好吗?”Mitchell问,眼里仍是那片夜空。“如果你不质疑这样的爱,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你觉得我表现的不够多?”

  亚尔林的脑内是一团浆糊。昨天晚上他坐在台阶上的胡思乱想根本没由来也没结果,但是Mitchell似乎一言道破了他浆糊的核心。只不过Mitchell的叉子还戳在他嘴里,用一定的力道压着他的下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霸道的家伙,他在心里默念,然后看到对面笑得更欢了。

  “亚尔林·克莱普斯,我爱你。”他说。

  亚尔林瞪大了眼睛。他嘴里的叉子消失了,Mitchell手撑着脸一副有所期待的样子看着他。

  “哦,”他说,脸上是一个微笑:“我要去配十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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